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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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賴郁毫不猶豫選擇先救瑞馳，倒不是因為瑞馳是她的好兄弟。
咳咳……完全是因為瑞馳的精神力等級更高，傷口愈合速度更快，若是救好方頭兵再來救他，傷口早就降級了。
降級不好，她不喜歡。
幸好賴郁良心還未泯滅，沒有選擇提升自己的治愈距離，而是將雙手貼在瑞馳臉上，通過直接接觸的方式施展治愈。
治愈三級傷耗費的時間和精神力遠遠超過二級傷，等到瑞馳臉上的傷口才消下去一點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水壺裏只有幾滴精神力了。
“黎熠，給我找點燈過來，再給我來份飯。”賴郁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額頭上沁出豆大的冷汗。
黎熠見狀直接發動瞬移。
正好也到了飯點，圍觀許久的單刀兵們紛紛離開訓練場，場內只剩霸淩瑞馳的五人團，其中大蟲雖經她治愈過，但還處於昏睡狀態。
五人團裏處於清醒狀態的只剩小美、面癱和黑猴。
“她行嗎？要不，還是聯系學姐吧？”黑猴和面癱見她呼吸不暢的樣子，擔憂老大不及時治愈會留下後遺癥，開始小聲討論起來，說話間準備將方頭兵背起來。
賴郁：“！！！”
指標，指標！她的指標！
為了給這哥倆吃顆定心丸，賴郁趕緊凝動精神力，快要見底的水壺裏忽然浸了一層淺淺的水霧，“我行的，把你們老大擡過來……咳咳，相信我，我真行的……”
兩人嫌棄的神色實在太過明顯。
賴郁只好一手搭在瑞馳胸膛，一手朝著方頭兵的方向揮去，溫和的治愈力在空氣中流動。
黑猴和大蟲終於妥協，將方頭兵挪到她的身旁。賴郁松了口氣，趕忙給血肉模糊的方頭兵拍照。
到了後面，她幹脆一手觸摸瑞馳，一手觸摸方頭兵，累得心力交瘁，餓得頭昏眼花。
她怎麽是個A兵啊？
她的精神力等級怎麽就不能高一點……
“給你。”
賴郁已經精疲力竭，看著眼前的試管，無力地沖小美說話：“幫忙打開……謝謝。”
好心的小美不止幫忙打開了營養劑，還將管口對準她的嘴巴。
一管營養劑下去，賴郁終於感覺幹澀刺痛的神經稍微滋潤了一些。
瑞馳的傷已經治愈好，她轉而將兩只手放在方頭兵身上。不知過了多久，精神力即將耗盡的鈍痛侵襲而來。
然而，無論精神力枯竭的疼痛有多難熬，只要“一個方頭兵頂兩個指標”這句話出現在腦子裏，她就還能擠出一滴精神力來。
擠了一滴又一滴，到了最後是一滴也擠不出來了。就連承裝精神力的水壺也變得殘破生脆，風一吹像黃沙一樣散掉。
方頭兵終於治愈好，賴郁硬生生撐到把就診記錄填寫完畢，才放心得暈了過去。
“我在哪兒？”
賴郁掃了四周一眼，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沈重，嗓子也嘶啞發疼。全身上下從頭皮到腳趾無一不像被壓土機碾壓過一樣，酸痛難忍。
然而，這痛卻有些古怪。
賴郁打量四周，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在這間華麗亮堂的房間裏，睡的卻是一張光禿禿的鐵床，連床墊也沒鋪。
怪不得腰酸背痛。
掙紮著坐起身，賴郁打開星腦一看，這才發現距離上個周末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但她對這三天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第一次有意識使用治愈救活阿諾的時候，她也曾短暫陷入精神力枯竭，雖然那時她的狀態極差，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處於清醒狀態，遠遠沒有這次嚴重。
“唉，沒辦法，誰叫我只是一個A兵。”賴郁晃了晃腦袋，終於清醒不少，她仰首望著頭頂四五根正在發光的燈管陷入沈思。
難道自己昏睡時，意識不清，將她是植物人的事情說了出來？不然，很難解釋哪個正常人睡覺時，房間裏還會亮著燈。
這裏的擺設樣式和孔寒之的那間宿舍差不多，應該是黎熠或者瑞馳的房間，大概率是黎熠的，因為屋裏亂糟糟的……
賴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撩起袖子給房間衛生打掃好後，才給兩人發了消息，又叫瑞馳替她找五人團收繳醫療費，隨後，她又在黎熠說的抽屜裏找到了十幾支五顏六色的營養劑。
賴郁隨手拿了一支藍紫色的營養劑，哧溜兩口喝下肚，香味在口中橫溢開來，她將舌尖抵住上牙，悠悠回味道：“高級貨，還是藍莓味的。”
那酸酸甜甜的感覺浸潤在心田，和她以前吃過的過期營養劑簡直雲泥之別。
賴郁又望著頭頂那些燈光發楞。
奇怪。
似乎在光和食物的共同作用下，她的精神力恢覆速度才會更快一些，難道和她是植物人有關系？
賴郁瞇著眼睛，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長不高和她不吃飯也有關系，雖說植物人可以靠光合作用養活自身，但植物人也是人嘛……
茅塞頓開的賴郁關掉燈管，心裏長嘆了一口氣，她欠黎熠和瑞馳的人情越來越多了，只盼望他倆多受點傷，自己也有報答他們的地方。
“呃……其實好像也可以祈禱他們少受點傷。”
陽光明媚，賴郁拉開窗簾，惦記著考試，她看一眼周圍，便縱身一躍跳到地面。
別的不說，黎熠弄的那幾根燈管和藍莓味的營養劑還挺管用。
賴郁從S級學生居住的星宇樓跑到教學樓五層的追蹤4班時，除了呼吸急促一些，再也聽不到將死之牛一樣的喘氣聲。
“報告！”賴郁中氣十足。
講臺上的年輕老師垂眸看了她一眼，“賴郁是吧，不是請假了嗎？”
“報告老師，我身體恢覆了。”
這位年輕老師不是之前她去聽課的追蹤3班的老師，還是得維系一下三好學生人設，賴郁立軍姿似的站在門口。
“我叫王諾易，叫我王老師就好，你確實落下了幾節課，趕緊進來吧。”年輕老師說著話，示意底下的學生來講臺上領東西。
那溫和的聲音和清俊的面孔實在熟悉。
賴郁低頭梳理記憶，終於想起這位老師就是開學季的時候幫她鑒定精神力等級的那位王老師，也是掌管學生覺醒方向系統的那位老師。
換而言之，也是知道她是個八寶粥的人。
賴郁站在門口猶豫，眼看那些學生已經領完東西回到了座位上，咬咬牙，“老師，我不是來上課的。”
說話間，她膽大包天地沖王諾易招手。
她之所以敢這麽做，完全是因為聖西爾異校的老師基本都是是年輕人，學風開放包容到了極致，喪心病狂的湯恩貝通過毆打學生來提升學生的治愈能力，雷星會帶頭組織學生幹擾考試進程。
就很離譜，但在聖西爾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王諾易只是沖教室裏的學生點了點頭，便朝她走來，面上毫無怪罪之意。
“老師，我想考試。”
賴郁擡頭望著他，有些委屈地抱怨：“你是知道我情況的，老李頭前幾天找到我……”
“我知道，你進來吧。”王諾易溫和地開口，朝教室內走去，回頭示意她跟上。
“我們今天正好有個隨堂小測驗，你也一起吧。”王諾易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賴郁接過來，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餘光瞥向教室裏的一眾學生，誰也沒有註意到她。
這倒是有些稀奇，說實話，她的綠毛挺引人註目的。
同學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掌心的物體上，又是嗅又是觸摸，神色專註。
難道等下要追蹤的就是這個？
圓形物體通體呈暖黃色，只有硬幣大小，不是金屬也不是紙張，像是某種石頭。
賴郁聞了聞，沒什麽味道，她只能死命記住石頭在掌心的觸感和相關的記憶。
“好了，一分鐘時間到，把拓晶交上來。”
拓晶？還有點特別，她沒聽說過。
賴郁也將拓晶交到講臺上，這才註意到所有人的拓晶都沒什麽不同。一眼看過去，所有拓晶好像是同一個生產線上出來的覆制品。
“咦，同學，以前沒見過你？”
坐她前方的一個短發女生轉過來，見賴郁的目光始終停在講臺上，熱情解釋：“拓晶其實沒什麽用處，不過它的元素特性很奇怪，每一塊原始拓晶分割後，都會自動形成一模一樣的小拓晶。”
“一模一樣？”
賴郁若有所思地反問：“難道所有屬性都一模一樣？”
短發女生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說道：“對，這是我們第一次用拓晶練習追蹤就被你撞上了！”
那她可太幸運了。
王諾易將所有的拓晶裝到了一個褐色的方形盒子裏。蓋子閉合的一瞬間，原本無味的盒子忽然散發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頓時從講臺上彌漫下來。
“那個盒子又是什麽東西？嘔……”賴郁還沒說完，一股臭味躥進鼻子裏。
那味道好像是大糞和各種動物體臭的混合，賴郁捏住鼻子，感覺又回到了中心主城區的車港。
這次幹嘔的人不止她一個。
“這個叫明嘉石，是……嘔……明嘉星的特產，嘔嘔……能阻擋……嘔嘔……”短發女生雙眼已經嗆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敬業地解說。
好幾次賴郁已經覺得那就是她的極限了，她還能再講解幾句。
教室裏的幹嘔聲音也連綿不絕。
王諾易看著被熏得東倒西歪的學生，面露慈藹的微笑，慢悠悠道：“把手放開，我要是看到誰還捂住嘴巴和鼻子，這塊明嘉香石我就親自送到誰的宿舍裏……”
怨聲載道的學生們在王老師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齊劃一地拿下捂住口鼻的手。
那動作斬釘截鐵，毫不拖泥帶水。
賴郁忽然就覺得溫和只是這位王老師的表象，腹黑陰險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好了，準備好的同學舉手示意，註意，一人只有兩次機會。”
看樣子是要在這個盒子裏找到各自的那塊拓晶，好幾位同學舉手躍躍欲試，王諾易點頭示意。
“左一五位第一顆！”
“錯。”
“那就左一五位第二顆！”
“大錯特錯。”
“下一位同學。”王諾易溫和道。
“中心七位上移第四顆。”
“錯。”
“那就……”
“還敢那就？還不給我坐下。”
“左二三位第一顆！”
“左二三位第一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全班同學聞聲望去，都想看看是哪兩位同學居然這麽巧的追蹤到了同一塊拓晶。
來，大家夥猜一猜，其中有沒有郁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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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毫不猶豫選擇先救瑞馳，倒不是因為瑞馳是她的好兄弟。
咳咳……完全是因為瑞馳的精神力等級更高，傷口愈合速度更快，若是救好方頭兵再來救他，傷口早就降級了。
降級不好，她不喜歡。
幸好賴郁良心還未泯滅，沒有選擇提升自己的治愈距離，而是將雙手貼在瑞馳臉上，通過直接接觸的方式施展治愈。
治愈三級傷耗費的時間和精神力遠遠超過二級傷，等到瑞馳臉上的傷口才消下去一點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水壺裏只有幾滴精神力了。
“黎熠，給我找點燈過來，再給我來份飯。”賴郁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額頭上沁出豆大的冷汗。
黎熠見狀直接發動瞬移。
正好也到了飯點，圍觀許久的單刀兵們紛紛離開訓練場，場內只剩霸淩瑞馳的五人團，其中大蟲雖經她治愈過，但還處於昏睡狀態。
五人團裏處於清醒狀態的只剩小美、面癱和黑猴。
“她行嗎？要不，還是聯系學姐吧？”黑猴和面癱見她呼吸不暢的樣子，擔憂老大不及時治愈會留下後遺癥，開始小聲討論起來，說話間準備將方頭兵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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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這哥倆吃顆定心丸，賴郁趕緊凝動精神力，快要見底的水壺裏忽然浸了一層淺淺的水霧，“我行的，把你們老大擡過來……咳咳，相信我，我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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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只好一手搭在瑞馳胸膛，一手朝著方頭兵的方向揮去，溫和的治愈力在空氣中流動。
黑猴和大蟲終於妥協，將方頭兵挪到她的身旁。賴郁松了口氣，趕忙給血肉模糊的方頭兵拍照。
到了後面，她幹脆一手觸摸瑞馳，一手觸摸方頭兵，累得心力交瘁，餓得頭昏眼花。
她怎麽是個A兵啊？
她的精神力等級怎麽就不能高一點……
“給你。”
賴郁已經精疲力竭，看著眼前的試管，無力地沖小美說話：“幫忙打開……謝謝。”
好心的小美不止幫忙打開了營養劑，還將管口對準她的嘴巴。
一管營養劑下去，賴郁終於感覺幹澀刺痛的神經稍微滋潤了一些。
瑞馳的傷已經治愈好，她轉而將兩只手放在方頭兵身上。不知過了多久，精神力即將耗盡的鈍痛侵襲而來。
然而，無論精神力枯竭的疼痛有多難熬，只要“一個方頭兵頂兩個指標”這句話出現在腦子裏，她就還能擠出一滴精神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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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掃了四周一眼，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沈重，嗓子也嘶啞發疼。全身上下從頭皮到腳趾無一不像被壓土機碾壓過一樣，酸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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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打量四周，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在這間華麗亮堂的房間裏，睡的卻是一張光禿禿的鐵床，連床墊也沒鋪。
怪不得腰酸背痛。
掙紮著坐起身，賴郁打開星腦一看，這才發現距離上個周末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但她對這三天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第一次有意識使用治愈救活阿諾的時候，她也曾短暫陷入精神力枯竭，雖然那時她的狀態極差，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處於清醒狀態，遠遠沒有這次嚴重。
“唉，沒辦法，誰叫我只是一個A兵。”賴郁晃了晃腦袋，終於清醒不少，她仰首望著頭頂四五根正在發光的燈管陷入沈思。
難道自己昏睡時，意識不清，將她是植物人的事情說了出來？不然，很難解釋哪個正常人睡覺時，房間裏還會亮著燈。
這裏的擺設樣式和孔寒之的那間宿舍差不多，應該是黎熠或者瑞馳的房間，大概率是黎熠的，因為屋裏亂糟糟的……
賴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撩起袖子給房間衛生打掃好後，才給兩人發了消息，又叫瑞馳替她找五人團收繳醫療費，隨後，她又在黎熠說的抽屜裏找到了十幾支五顏六色的營養劑。
賴郁隨手拿了一支藍紫色的營養劑，哧溜兩口喝下肚，香味在口中橫溢開來，她將舌尖抵住上牙，悠悠回味道：“高級貨，還是藍莓味的。”
那酸酸甜甜的感覺浸潤在心田，和她以前吃過的過期營養劑簡直雲泥之別。
賴郁又望著頭頂那些燈光發楞。
奇怪。
似乎在光和食物的共同作用下，她的精神力恢覆速度才會更快一些，難道和她是植物人有關系？
賴郁瞇著眼睛，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長不高和她不吃飯也有關系，雖說植物人可以靠光合作用養活自身，但植物人也是人嘛……
茅塞頓開的賴郁關掉燈管，心裏長嘆了一口氣，她欠黎熠和瑞馳的人情越來越多了，只盼望他倆多受點傷，自己也有報答他們的地方。
“呃……其實好像也可以祈禱他們少受點傷。”
陽光明媚，賴郁拉開窗簾，惦記著考試，她看一眼周圍，便縱身一躍跳到地面。
別的不說，黎熠弄的那幾根燈管和藍莓味的營養劑還挺管用。
賴郁從S級學生居住的星宇樓跑到教學樓五層的追蹤4班時，除了呼吸急促一些，再也聽不到將死之牛一樣的喘氣聲。
“報告！”賴郁中氣十足。
講臺上的年輕老師垂眸看了她一眼，“賴郁是吧，不是請假了嗎？”
“報告老師，我身體恢覆了。”
這位年輕老師不是之前她去聽課的追蹤3班的老師，還是得維系一下三好學生人設，賴郁立軍姿似的站在門口。
“我叫王諾易，叫我王老師就好，你確實落下了幾節課，趕緊進來吧。”年輕老師說著話，示意底下的學生來講臺上領東西。
那溫和的聲音和清俊的面孔實在熟悉。
賴郁低頭梳理記憶，終於想起這位老師就是開學季的時候幫她鑒定精神力等級的那位王老師，也是掌管學生覺醒方向系統的那位老師。
換而言之，也是知道她是個八寶粥的人。
賴郁站在門口猶豫，眼看那些學生已經領完東西回到了座位上，咬咬牙，“老師，我不是來上課的。”
說話間，她膽大包天地沖王諾易招手。
她之所以敢這麽做，完全是因為聖西爾異校的老師基本都是是年輕人，學風開放包容到了極致，喪心病狂的湯恩貝通過毆打學生來提升學生的治愈能力，雷星會帶頭組織學生幹擾考試進程。
就很離譜，但在聖西爾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王諾易只是沖教室裏的學生點了點頭，便朝她走來，面上毫無怪罪之意。
“老師，我想考試。”
賴郁擡頭望著他，有些委屈地抱怨：“你是知道我情況的，老李頭前幾天找到我……”
“我知道，你進來吧。”王諾易溫和地開口，朝教室內走去，回頭示意她跟上。
“我們今天正好有個隨堂小測驗，你也一起吧。”王諾易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賴郁接過來，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餘光瞥向教室裏的一眾學生，誰也沒有註意到她。
這倒是有些稀奇，說實話，她的綠毛挺引人註目的。
同學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掌心的物體上，又是嗅又是觸摸，神色專註。
難道等下要追蹤的就是這個？
圓形物體通體呈暖黃色，只有硬幣大小，不是金屬也不是紙張，像是某種石頭。
賴郁聞了聞，沒什麽味道，她只能死命記住石頭在掌心的觸感和相關的記憶。
“好了，一分鐘時間到，把拓晶交上來。”
拓晶？還有點特別，她沒聽說過。
賴郁也將拓晶交到講臺上，這才註意到所有人的拓晶都沒什麽不同。一眼看過去，所有拓晶好像是同一個生產線上出來的覆制品。
“咦，同學，以前沒見過你？”
坐她前方的一個短發女生轉過來，見賴郁的目光始終停在講臺上，熱情解釋：“拓晶其實沒什麽用處，不過它的元素特性很奇怪，每一塊原始拓晶分割後，都會自動形成一模一樣的小拓晶。”
“一模一樣？”
賴郁若有所思地反問：“難道所有屬性都一模一樣？”
短發女生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說道：“對，這是我們第一次用拓晶練習追蹤就被你撞上了！”
那她可太幸運了。
王諾易將所有的拓晶裝到了一個褐色的方形盒子裏。蓋子閉合的一瞬間，原本無味的盒子忽然散發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頓時從講臺上彌漫下來。
“那個盒子又是什麽東西？嘔……”賴郁還沒說完，一股臭味躥進鼻子裏。
那味道好像是大糞和各種動物體臭的混合，賴郁捏住鼻子，感覺又回到了中心主城區的車港。
這次幹嘔的人不止她一個。
“這個叫明嘉石，是……嘔……明嘉星的特產，嘔嘔……能阻擋……嘔嘔……”短發女生雙眼已經嗆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敬業地解說。
好幾次賴郁已經覺得那就是她的極限了，她還能再講解幾句。
教室裏的幹嘔聲音也連綿不絕。
王諾易看著被熏得東倒西歪的學生，面露慈藹的微笑，慢悠悠道：“把手放開，我要是看到誰還捂住嘴巴和鼻子，這塊明嘉香石我就親自送到誰的宿舍裏……”
怨聲載道的學生們在王老師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齊劃一地拿下捂住口鼻的手。
那動作斬釘截鐵，毫不拖泥帶水。
賴郁忽然就覺得溫和只是這位王老師的表象，腹黑陰險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好了，準備好的同學舉手示意，註意，一人只有兩次機會。”
看樣子是要在這個盒子裏找到各自的那塊拓晶，好幾位同學舉手躍躍欲試，王諾易點頭示意。
“左一五位第一顆！”
“錯。”
“那就左一五位第二顆！”
“大錯特錯。”
“下一位同學。”王諾易溫和道。
“中心七位上移第四顆。”
“錯。”
“那就……”
“還敢那就？還不給我坐下。”
“左二三位第一顆！”
“左二三位第一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全班同學聞聲望去，都想看看是哪兩位同學居然這麽巧的追蹤到了同一塊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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